终究还是要面对的,白甘长吸了一口气,暗暗给自己鼓了鼓劲,向一中大门走去。
这年代的学校大门连个门卫都没有,正值暑假期间,进出的师生也少得可怜。
虽然这年9月离开赴京城上大学后,父亲不久也调离了一中,白甘因妹妹的惨事已经30多年没进过一中,但白甘还是熟悉的绕过几栋两三层的办公楼、教学搂,到了后面的教职工宿舍区。
白甘的家在宿舍区的最外边,已经是学校的最边缘,也是县城的最边缘,是作为学生宿舍的一排砖瓦房的最后一间小房子,学生宿舍都是大间,最后这一间是只有十来个平方的小间。前年白初民刚调来一中,校长杨家荣硬说没有宿舍了,就把白家一家子安排在这间小房子里。
下午四点多钟,白甘看着自家开着的房门,“砰砰砰”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喘气声都在脑海里无限放大!白甘进了门,一眼看去,家里没有人!妹妹不在家!她去哪里了?有没有危险?白甘脚都软了,心更慌乱!
进门靠窗是一台缝纫机,接着两边靠墙各摆一大一小两张木制的老书桌,然后分两边放两张一米小床,是白甘和白依婷兄妹俩的,靠里部分是白甘父母的床和衣柜,以一块布帘隔开。
左边白甘的小床后的砖墙上开了个小门,外面就是校园外了,也是白甘心底永远的痛,是他最恐惧的地方。
小门是开着的,白甘盯着这小门,仿佛是怪兽张大的嘴,随时都会把白甘吞噬了。
屋里没人省了白甘的解释,他快速地把蛇皮袋塞进自己的床底,还拿别的杂物挡一下。
弄完这些,白甘快步冲过小门,门外几级石台级下,是一个十平米左右的小院,由一间泥砖瓦房和一米多高泥砖墙围起来的小院,这是白甘爸爸央求学校帮建的厨房,建厨房的位置原本是附近村民废弃的水井,厨房占了大部分的井台,水井也围在屋子里面了。
白甘冲到厨房门口,看到年轻版的妈妈正在灶台旁切着青菜,这时候的白妈妈眼睛还没有坏,当年才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