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炳璋问。
筱燕秋回答得铿锵有力:“我要上台!”
乔炳璋愣了一下。
“我要唱戏。”筱燕秋的眼圈红了。
“你不能再喝了。”乔炳璋拿走了她的酒杯。
“我现在就想唱。”筱燕秋宣誓一样地大声说。
“我要你跟我一起唱,咱们还唱《奔月》。”这一刻的筱燕秋神态庄重,叫人周身发冷。
乔炳璋想要站起身,却摇晃了一下,差点儿摔倒。
筱燕秋从一张靠墙的桌子里面找出来化妆品,对着镜子描画起来。
“你还真唱啊?”乔炳璋问。
筱燕秋扭头看了乔炳璋一眼,神情异常严肃地说:“再不化妆,就该误场了。”
乔炳璋觉得有些好笑,可他还是认认真真地打起了底色。他一声不响地描眉画眼,然后被筱燕秋拉进了候场前的状态中。
筱燕秋化好了妆,勒好头,贴好了水片。头上没有偏风,也没有凤鸟。她脱掉小棉袄,身着红色的紧身毛衣。
乔炳璋穿着绒线衣,脸上化着戏装,额上勒着发带。
两人面对面一声不响地站在那里,互相端详着,熟悉着。
筱燕秋完全忘了自己,她像嫦娥一样看着后羿。她看得如此动情,看得精魂附体,这一刻她好像化成了嫦娥。
她的眼睛乌黑闪亮,一波一波地漾出了秋水一样的浓浓柔情。
杨琛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他不知道这一刻站在自己跟前儿的到底是筱燕秋还是嫦娥,亦或者是曾离?
墙上的挂钟敲响了。
曾离身子一震,她看着杨琛,热泪渐渐溢满了眼眶。
挂钟“当”“当”地敲着,一声比一声洪亮。
曾离热泪长流,她无形的水袖一甩,嘴里悲怆地叫道:“喂……呀……”
以钟声为锣鼓点儿,她围着杨琛走起圆场,她越走越快,直到疾走如飞。
杨琛头晕眼花,踉跄一步,又站稳了。
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