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一个文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杨琛道:“愿闻其详。”
“八个字。”肖正国道,“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杨琛深以为然,点头道,“肖哥高见。”
“我算什么高见,不过是拾人牙慧。这是人家黄庭坚赞苏东坡的。”肖正国看着杨琛道,“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这种影子。”
杨琛吓了一跳,“肖哥,你这是要捧杀啊!”
肖正国摇摇头没有解释,另开了话头:“我很羡慕有才气的人,年轻时也写过几笔文章,可惜匠气有余而才气不足,这是当时一位老师的评价。”
肖正国看着认真倾听的杨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这个年轻人说这些,他本来是抱着功利之心想要拉近与这个年轻人的关系的。
可能好为人师,得英才而教之是每个人的通病吧。
肖正国想着,嘴上道:“那时我还年轻,年少气盛,还顶了老师两句,甩脸而走。”
“不气盛那还是年轻人吗?”杨琛笑道,“后来呢?还有在写作吗?”
肖正国闻言失笑,“后来倒也有写文章,但都是自娱之作,年岁大了我才知道那位老师说的是对的。创作,真的很吃天赋。”
杨琛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有时候一条路走不通,不是你没有才华,而是你选错了路。
就像现在,你不就成了作家的伯乐吗?多少作家得巴结你,希望你能从指缝里漏些油水来养家糊口啊!”
“促狭之辈!”肖正国闻言哈哈大笑,“说什么巴结,是共赢,我也得靠作者吃饭啊!”
“肖哥,既然是共赢,那关于版税的问题能让一步吗?”
“你倒是会见缝插针。我虽然是个编辑,但也算是文人,两个文人聊创作,提阿堵物作甚?”
“我这叫抓住主要矛盾,坚持重点论,要不然你拉着我谈心,还三扯四扯地给我戴高帽子,我怕被你的迷魂汤给灌晕了。”
“我还真不是给你戴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