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峰感觉自己像被一条得了狂犬病的恶犬追逐着。
货架虽然遮挡住了别人的目光,却不能遮挡住海怡童的热情。
凌雪峰不断往后退着,一面摇着手,不敢和她的身体有任何接触,但是她的手好几次都和他的手相碰,要不是他躲得快,他的手一定会被抓住。
他有些恼怒地问:“别开玩笑,你是不是喝醉了?”
海怡童诡异地笑着:“我喝的是汽水,不可能醉。哪天有时间,我和你一起醉!”
凌雪峰苦笑着:“快点走开,小心人来了!”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走!反正我死活都是你的人了!”
凌雪峰简直想要打人了:“这是哪里的话?你真喝醉了!”
海怡童说:“我明明没有喝酒,怎么可能醉?”
为了把自己从困境中摆脱出来,凌雪峰也只能把喝醉酒的帽子扣到她头上:“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你要是真没醉,就赶紧去印刷厂跑业务。联系成了,才证明你没醉,否则你明明是醉了!我就另安排别人去印刷厂!”
说完,他已经蹿到了货架前面,两只手轻轻拍着,好像要拍掉上面的尘土。
“印刷厂”三个字,把海怡童唤醒了,她跟着凌雪峰从货架后面出来,左顾右盼了一阵,幸亏店里这一阵没有什么顾客。
或许是自己觉得有些失态,她吐了吐舌头,整了整衣服和头发:“好吧,凌哥,我听你的!兵贵神速,我现在就去印刷厂!”
说完,带着一阵香风出了店门,打开一辆粉色“凤凰”女式自行车的锁,轻盈地上车,骑走了。
凌雪峰目送着她的背影在人海中消失,发了一会儿呆,他转过身来就要回店,门口正在烙饼的洪晓霜把他叫住了。
凌雪峰在门口停下,只见洪晓霜一面从一个直径一尺二左右的大不锈钢盆里揪出一大块和好的面团,揉成长条,再用一个红木擀面杖擀成案板那么大的薄片,往上面抹了一层油,又把自己炒制辗碎的调料面均匀地撒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