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雪峰身不由己点了点头。
秦沐恩带他跪在沙发跟前,扭脸告诉他:“我说一句,你说一句。”
凌雪峰点了点头。
于是秦沐恩用轻柔的声音开始祷告,她嘴里念念有词,她说一句,他跟着说一句。
当时说了许多内容,有关于婚姻的,有关于外遇的,凌雪峰头脑中也是将信将疑,但是嘴里却不断鹦鹉学舌。
让凌雪峰感到奇怪的是,中间他有几次还哽咽了。他想,这都是由于对云亭亭和孩子的愧疚感使然吧?
他记得这个仪式中间,出现最多的一个字就是“罪”,大概重复了超过十次。
对于“罪”,他是绝对不能认同的,虽然他也无法解释自己身陷困境的原因。如果时光退回四十年,他这点事根本算不了什么,怪只怪上帝造人时,给人造了情感和相关的器官;怪只怪一夫一妻被好事者写入了法律。否则,一切都是可以名正言顺发生,假如经济条件许可,甚至可以发生多次的,而丁焱焱也断不敢那张嚣张跋扈的。
为什么,这都成了自己的“罪”呢?
虽然心里这么胡思乱想,他嘴里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岳母。
大概持续了能有十分钟,秦沐恩祷告完了,她说了声“阿们”,凌雪峰也说了声“阿们”,这个仪式就算结束了,两个人一同起来,坐在了沙发上。
这事以后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丁焱焱正好到外地出差,秦沐恩张罗着带凌雪峰去找云亭亭。
那天,他们一起来到公共汽车站,凌雪峰买了两张车票,坐着长途客车一路开出了省城。
两个小时后,车在马路边一个名叫“熊家川”的村庄停下。
秦沐恩和凌雪峰一起下来,走了十来分钟土路,然后又七弯八拐,进得一个大院。
院子里有几棵枣树,座北朝南有五间大瓦房,外面挂着干了的玉米、大蒜和辣椒等物。
房檐底下,两只燕子在衔泥做窝。
进得门里,发现屋里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