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汗毛被燎着的气味。
爸爸每次都烤他几秒钟,直到听见他凄厉的惨叫,才把打火机关掉。但他的惨叫一停,爸爸就又把打火机打着,挨近他的皮肉。
最后爸爸问他:“还玩火不?”
他连说:“不了不了,再也不敢了!”
那次他是真的懂得了什么叫疼,虽然好动调皮的天性没有改,更没有变成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宝宝,但是虐待动物的事情他再也没敢干过,更不敢玩火,用火来虐待动物,长大后他甚至不敢学抽烟。
他忘不了老鼠惨死的情形,忘不了自己被爸爸用打火机烤的疼痛,忘不了自己差点把邱建国的妈也烧成老鼠和麻雀那样。
结婚后,他开始学习做饭,但是面对锅灶,他好久都无法克服对火的恐惧。
后来渐渐长大,思考的问题开始越来越多,其中许多都是关于死亡的。
人都是会死的,人死后又去到哪里呢?
到底有没有天堂,有没有地狱?
那些被流产掉的婴儿,到底算是病灶、肿瘤呢,还是生命?
这一系列的问题,越想越想糊涂,越想越恐惧。
整个晚饭时间,他都在胡思乱想。
吃完饭,他又去收拾丁焱焱刚才吃过的饭碗。
丁焱焱又切换到了另一个电视台,她还在看那部台湾电视剧。
看电视,是她多年来的习惯,她的撒娇是跟电视剧学的,她的撒赖是电视剧学的,她的撒泼也是跟电视剧学的,电视剧是她的恩师、密友。
甚至高考那几天,她都没忘记看电视剧,所以考场发挥不佳,没能考上名牌大学。
见凌雪峰过来,她拍拍沙发,让他坐下。
“你们班上有孤儿吗?”
“父母双亡的倒是没有,单亲的倒是有。怎么了?”
“你研究过孤儿的心理没有?”
“没太研究,倒是看过一本外国小说,主人公是孤儿。”
“《呼啸山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