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女婴的悲惨命运、奶奶的奋不顾身,都像巨大的磁石一样,吸引着广大观众的心。
不仅大器感动得不断掉泪,就连萧卓伦也时不时用卫生纸擦拭着眼睛。
节目只有四十分钟,很快就播完了,大器意犹未尽。
萧卓伦却慧眼独具,他已经从刚才的感动中走了出来,说了十四个字:“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大器听着不是太懂,就问爷爷这是啥意思。
萧卓伦说:“这是《红楼梦》里的两句话呀。”
大器摇摇头:“还是不太懂。”
萧卓伦说:“你这娃文学上,就是不如邵军宁啊。爷爷给你解释下,假的多了,都当成真的了,真的也变成假的了;没有的多了,都当成有的了,有的也变成没有的了。”
大器还是不明白。
萧卓伦说:“好比我想在学校当老师这个事儿,那些个狗屁不通的草包都能老师、当主任、当校长了,也就没有爷爷啥事情了,让人看成文盲了。那些草包明明没学问,还被人当成有学问,大人娃娃整天老师长、老师短地叫,爷爷也就让人当成没学问的草包了……”他说着有些感伤,下意识地捋了一把山羊胡子。
大器终于明白了:“爷爷你的意思是,这个节目里的故事是假的?”
萧卓伦点了点头:“这个节目虽然弄得很感人,但是看完之后呢,让人感觉更像个电影,对话节目哪有这样的?”
大器点点头,其实他也有同感,只是这种感觉很是朦胧,不易捕捉,不好描述,爷爷一说出来,他心里立即敞亮了。
萧卓伦继续说:“这个老婆子和这个小丫头,鬼得很,今天说的话,好多都和报纸上说得对不上茬子。”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冤枉好人,他从床下的纸箱里拿出几张报道过顾盼盼和她奶奶的旧报纸,一一指给大器看。
“你看这是晚报,这是日报,这是都市报,这是生活报,这是休闲报……这是北京和广州的报纸。啥大黑狗的事情,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