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口福。”
她去喝了些水漱口,把嘴里的荤腥气全都漱干净了,他看着哈哈直乐。
她却正色道,吃肉增加罪业,家里这些天接连出事,都是上辈子罪业的报应,要想停止这种循环,就得先吃素,不要再犯罪……
父亲又把一块肉喂进嘴里,觉得母亲简直是走火入魔了,家里摊上个算命先生,已经够神神叨叨的了,但是萧卓伦再神叨,也不会说出不让吃肉这种荒唐话,而这个女人却不知哪根筋出了毛病,竟然颠三倒四,扯什么用众生平等,断掉人最大的口福。
这次晚餐虽然话不投机,但带来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荷兰鼠的肉,给父亲增添了巨大的精神动力,他竟然能从电视上抽出身来,主动帮大红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有时候清粪,有时候割草。有一次还打死一只黄鼠狼,仿佛专门为了气气妻子,他还故意把黄鼠狼的尸体举得高过了头顶,像举着一面旗子。
让他叫苦不迭的是,这些圆溜溜胖乎乎的小家伙,虽然看着可爱,吃起来味道也格外鲜美,但伺候它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萧家人过去养过羊,养过猪,养过鸡,多多少少是有一点养殖经验的。但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这荷兰鼠吃起东西来胃口惊人。
大红每天不得不顶着烈日,抡着镰刀,在田边地角,给它们割草。每次割一车,用铡刀铡成指甲盖大小的碎段,拌一点玉米面,是它们最喜欢吃的。但是要不了几个小时,又被它们吃个精光。大红累得腰酸背痛,经常吃着饭就睡着了,半碗饭剩在碗里。
看女儿辛苦,他也经常替她割草,拉拉秧,灰灰菜,车前草,无一不做成它们的美食。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些荷兰鼠长得非常肥壮,毛皮光滑,眼睛黑亮。除了开始被黄鼠狼咬死的那三只外,其他都安然无恙,不死、不伤、不病,只是它们还没有繁殖,大红还处于纯投入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