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型会议,推举一位代表去参加宴会。
结束了采访,派出了代表,留下的医生和护士又像平时一样,开始耀武扬威,赶牛放羊似的,驱赶着围观的病人和家属,连推带搡,就差挥个小皮鞭了,就连趴在墙上的大业都差点被人群推倒在地。
做戏就得做全场,大业知道曲终人散,没有他什么事了,就又扶着墙,摸索着回到了病房,躺在病床之上。
萧卓伦还在给邻床的老头儿算卦,声音神秘。
大业近乎悄无声息地钻进白被子里,假装刚刚睡醒,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功夫不大,大器也回来了。
大业像个真瞎子一样双手胡乱摸着,抓住了大器的手:“你这是去哪儿了?这么长时间?”
“出去溜达溜达。”大器实在不想给这个吊儿郎当没正型的哥哥什么好脸色。
“溜达?那你刚才在外面和谁说话?”大业拉着长音,表示怀疑。
“一朋友。”大器想也不想就说。
“什么朋友?”大业问。
“普通朋友,”大器瞪了他一眼:“你觉得能是什么朋友?”
大业套话心切,于是费力地挤出了一个挺和善的微笑:“我咋听着有好多人?”
“一群记者。”
“有一个姑娘的声音……”大业试探着问道。
“一个学生,她奶奶病了。”大器冷淡地说。
“你怎么认识她的?”
“看报纸。”
“你怎么认识记者的?
“看报纸。”大器说。
“你怎么认识那个牛老师的?”大业凑近了点。
“看报纸。”大器往后一退,面无表情地把刚才的三个字又重复了一遍:“你喝水少了,一天说这么多话嘴上会起皮的。”
大器讨厌他打问这么多,恨不得把每句话都精简成标点符号。他觉得自己缩句功夫十分了得,小学上语文课遇上这种题都没现在顺溜。
“谢谢你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