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必须迟早挺身而出,推翻这个五行山,铲平这座五行山。孙先生,在我眼里,你从来就不是二流子,不是劳改犯,而是未来的大富豪、企业家、慈善家、教育家,你——未来可期!你,不仅会成为改变自己命运的人,也必然会成为改变别人命运的人!”牛一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好像他抓住未来的图景,犹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大器见爷爷在市场门口给人算命,已觉过于悬乎,今天听牛一点这番高论,更是惊得嘴都合不住。
孙大巴掌微微一怔,眼睛不由自主地微微湿润了:“从小我爸我妈就没好好对我说过话,张口猪脑子,闭口二流子,不是打就是骂。到了学校,老师、同学又这么叫我,一直叫得他们自己梦想成真了。后来犯事进了监狱,除了管教,没人再敢叫我二流子,都争着巴结我、叫我大哥、叫我老大,还有人管我叫大叔、大爷,表面上所有的人都尊敬我,其实所有的人都怕我,所有的人都恨我,他们嘴上甜言蜜语,心里其实还在骂我是二流子,只不过是个不受他们欺负、只能欺负他们的二流子,但是今天、今天……”
孙大巴掌越说越激动,最后泣不成声,咕咚咕咚大口给自己灌了一大杯带着自己鼻涕眼泪的冰啤酒。
黑洞很有眼力见地递上纸巾,孙大巴掌擦了眼泪和鼻涕。
冰啤酒下肚,孙大巴掌情绪略稳定一些:“大师,今后有什么事都跟我讲,只要您打声招呼,我随叫随到。”
两个人又干一杯,各自落座。原来散坐在圆桌周围的大家,都挪动了椅子,向牛一点靠近了些,以便听他布道。
牛一点面无表情,足足五分钟不发一言。空气莫名其妙变得有些沉闷,大家都盼望牛一点像刚才一样激情四射,但偏偏在这个关节眼上,牛一点哑了。
就在这时,牛一点从皮包里掏出厚厚一叠纸,在桌面上摊开,这是一叠打印好的文件,包着塑料封面,上面印着《世界互联网联合集团商业计划书》两行大字。
孙大巴掌接过来,翻看了半天,也看不明白,又递给黑洞:“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