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小声跟他商量:
“咱们马上就要回去了,看你和恨天这么情投意合,我真为你开心。你和恨天互相留个通信地址吧,以后可以通信做笔友。”
“我想把他带走。”凌云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躲过父亲,不信任地看了看父亲,轻声说。
凌先生以退为进:“刚刚认识,交浅言深,你知道他的来历吗?”
凌云背了两句唐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凌先生轻轻摇头:“我年轻的时候,也对朋友特别真诚,分手的时候都恨不得打哭一场……谁料想……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凌云表示反对:“那只不过是人自己想散,人自己不想散,别人又能把你怎么样?比如你和我妈的爱情,比如你和我的亲情……都是你自己选择放弃,不能赖命。”
凌先生被凌云戳到了痛处,立即像晒过的菜叶,蔫了下来。
凌云还在继续:“我不会妥协,我不想让我和恨天的友情蒙上污垢……”
凌先生仍然顽抗:“你们之间不可能一直是友情,他不知道底细,你不可能不清楚……你们两个人不会有未来的。”
凌云又往后退了几步,但语气不退反进,咄咄逼人,冲得凌先生险些后退几步:“那又怎么样?现在已经不是梁山伯、祝英台的时代了。”
凌先生轻轻叹了口气,扯了扯耷拉的嘴角,语气软了下来,他开始妥协:“感情的事,太多的变数……算了算了,我们可以带他走,不过,他得先说清楚他的来历,我看他穿得又脏又破,睡在野外,只有乞丐,疯子和逃犯才这样……这种人真的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他是个孤儿……”凌云顿了顿,笑了笑:“不要求全责备。”
凌先生嘴角一抿,带着一丝不屑,向后捋了捋被微风撩乱的头发,说:“他满口跑火车,不可信……”
“可我就是信任他,”凌云冷冷地说:“比信任你更多。”
凌先生无奈地一笑,靠近凌云,揉了揉少年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