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因为我一看书就头疼。”大器满口跑火车。
“那你喜欢什么?”少年乐了。
“我喜欢玩。”
“玩什么?做刀,做弹弓,捏泥人,锉木头……”大器口若悬河,不带停息地列举了十余种玩法。
“我也喜欢这些,你喜欢玩石头吗?”
“弹弓打石子?”大器也乐了:“我也喜欢?”
“不是,在石头上画画,刻字,用石头刻动物,做杯子……”
“没玩过。”大器想都没想,嘴快地说道。
“特别好玩,听说过这里有个爷爷石头玩得特别好,我爸就专门带我过来了。你是这个村的吗?”
“不是,我是隔壁村的。”大器顺口撒了个谎,他可不敢让人了解自己的底细。
“隔壁村叫什么村?”
大器语塞几秒钟,在心里默默地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就随口诌道:“叫义驼村。”
“义驼?是骆驼的驼吗?为什么?”
“古代的事情了,很多年前,有个屠夫杀了个母骆驼,但是它的儿子看在眼里,等他长大后踢死了屠夫。人们为了纪念它,就把这个地方叫义驼村,还给它刻碑塑像。”大器越扯越顺溜,现在扯得他自己都相信了。
“带我去看看骆驼像好吗?”少年身子微微往前倾,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他语气真诚,听得大器一愣,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愧疚。
“不让生人看。”他斩钉截铁道。
“我特别想看。”少年恳切地说。
大器叹了口气:“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看看有没有办法带你去。”
“凌云,凌云壮志的凌,凌云壮志的云。你呢?”
“我叫甄恨天。”
“哪三个字?”
“西土瓦的甄,仇恨的恨,天空的天。”
“你不是不上学吗,怎么认识这么奇怪的字……你的姓怪,名字更怪,谁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
“我自己。”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