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同我妈妈有过节,她也常看我不起,我这脸皮如城墙不怕她平日的冷嘲热讽,可是现在……”
袁文英点头了然,叹了口气说:“天不怕地不怕的苏阿曾如今也有怕的人了!”
苏曾忙说:“不怕的不怕的……就是,有点不自在。”
“只是不自在?”
“唔……还有些惭愧。”
“还有?”
“好吧师父……我确实有些怕。”苏曾叹了口气,妥协道,“师父啊,温家妈妈不是夜叉,若她真是夜叉我还倒不怕了!可她是温谚的妈妈呀……小的时候阿曾做事肆意妄为,后来也禀着性子,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待我。到今天才终于晓得,人怎么会有真正的无所顾忌,只是那时,我的世界里还没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让我在乎到……愿意为他放弃曾经的无数坚持,愿意为了他,讨好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袁文英静静听罢,呵呵笑起来,道:“小妮子这才是终于长大了啊……”
苏曾皱了下脸,苦笑一下,说:“师父,你同我爸妈关系好,也同温家爸妈关系好,是不是……有法子?”
袁文英看着她,温和道:“法子你已经找到了啊,你都愿意为了温谚讨好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了,还有什么做不来的?”
时钟偏下而行,袁文英站起身来。
“师父……”苏曾跟在他身边。
袁文英大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说:“行了,看看时间,去见见李桐吧……师父先走了。”
苏曾望着他,鼻头酸涩:“好的……”
苏曾这天下午去见李桐前,先约了宋维康。明天就要上庭,苏曾晓得现在同李桐讲她要以宋维康为突破口,一定会让李桐先乱阵脚。况且,她还不知李桐会不会配合。现在必须先试一试能否从宋维康身上发现关键问题。
此次见面,苏曾在电话中只对宋维康说与他对一对证人口供。宋维康道他下午在海城北郊的岐山度假村接待客户,留宿附近的别墅,会为苏曾留出会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