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妈妈也并不是不喜欢温谚,她只是不喜欢温谚的妈妈,她与温家妈妈王稚乔是一个里弄里长大的,算起来还是发小,却然俩人脾气不对,互看不对眼,密友没做成,倒成了对头。
成年后各自嫁人,生孩子,仍是在一个里弄前后楼,斗习惯了,见了面总要比划几下,这种特殊情谊一直延续到今日。
就在昨日,苏家爸妈搬家回东西弄时,本就趁着里弄里没什么人的时候,偏还是遇上了温妈妈。
温妈妈一瞧到他们,便问:“喔唷,这咋搬回来了呀?逃难吗?”
苏妈妈背过身“呸”了一口,骂道:“你才逃难,你全家都逃难的!”
幸好苏爸爸拦着,挡着苏妈妈朝温妈妈乐呵呵笑着说:“回来避一避,扰到你们了。”
温妈妈是对苏妈妈以外的人都没什么脾气,也笑了说:“不扰不扰,需要帮忙吗?”
苏爸爸推说:“不用了,就一点行李。”
苏妈妈一直记着这个小插曲,晚上温谚到家里来做客,苏妈妈也冷着脸,不发一语。
苏曾那妮子的心思,家里的人都是晓得的。偷偷喜欢人家就算了,喜欢的人还是苏妈妈死对头的儿子,并且,人家儿子还不喜欢她!苏妈妈哪里会气顺了?
等人走了,苏妈妈想起苏曾在市二院,俩人重逢,难保女儿又去倒贴人,她想给女儿打电话,看时间不早,也就作罢,心道早晨起床一定要说,结果一早,茶馆那边就出事了!
屋漏偏逢连阴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一桩事连一桩事,苏妈妈也是心塞。
苏曾悠过去,拿小鱼喂夜叉,一边喂一边说:“妈妈,我要谢谢你把夜叉带来了。”
苏妈妈道:“可不是我,是你爸!依我就要扔到那里,任它自生自灭!”
不管苏妈妈说什么,苏曾现在都是笑的。心里知道,妈妈是刀子嘴豆腐心。
苏妈妈却见不得她这样,一看就知道,过了四年久别重逢,苏曾这里肯定又旧情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