谚旁边是吴争,刚刚他出手时,吴争护着苏曾,这一会儿温谚让他把包里的外套拿出来,吴争照做,麻利地拿出医生的外袍给苏曾披上。
苏曾立着如一块石头,脸上是汤油,嘴唇惨白,双眼染红!
衣服披好,温谚也没回头,给吴争留下一句话,让他帮忙处理现场,然后拉起苏曾拨开人群,带她回医院。
一路走,苏曾被当作景物一样观赏着。
她脑袋里先前是空白的,后来是铺天盖地的愤怒!
到住院部门口时,外面的护士见此情形,赶紧跟上来,拿了纱布和清洗伤口的药,要进苏曾的病房时,苏曾却发了火,冲跟过来的人大喊:“都出去!”
护士愣在外面,温谚也停下了脚步,只是身子已经进来了。
苏曾拐回去,扣上门板要关门,温谚挡住她。
“你需要清理伤口!”向来性情温和,天塌下来都仿佛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温医生,竟然吼人了……
护士被吓得怔愣不动,挡在门前的苏曾双目通红地瞪着温谚。
温谚与她僵持一会儿,对护士说:“你先走,东西留下来。”
护士赶紧留下东西逃离是非之地。
一分钟后。
苏曾站在病房中央,她身上披着温谚的白色外袍,里面的T恤已经被汤淋湿,贴着皮肤,半透明,露出胸前内衣轮廓。
温谚目不斜视,先把她额头上湿了的纱布拆掉,再去清理周围的油迹。
他始终没说一句话,然而房间里的气压却重得连让人喘口气都要用尽浑身的力气。
苏曾一直忍着,怒火分两半,一半给刚刚泼油洒面的那人,一半给了她眼前的这人。
为什么每次在他跟前,都是这么狼狈?八年前第一次见面是那样,久别重逢后是那样,现在,还是!无论她在别人跟前多么能耀武扬威,在他这里都不过是一只跳梁小丑!
想到这里,苏曾厌烦地打开他的手。
“你出去,我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