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都到了这里还敢阻挠爷爷办事?!说着便粗鲁扯着她去喝孟婆汤。
妇人被扯得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伸着手抓住鬼差的衣角凄声哭喊:我是冤死的阿!那该死的县太爷强抢了我去,我不从他便狠心将我杀了,可我相公他双腿残疾,又有一双儿女,家里家徒四壁,又要怎么过的下去?!鬼爷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让我回去吧!我求求你们………
那个鬼差被拉住,登时大怒,狠狠一鞭子抽在妇人身上,一把抓起碗便捏住她的下巴灌了下去!
妇人被打得惨叫一声,头发凌乱,接着被灌得连连咳嗽。孟婆面无表情瞟了一眼,继续盛汤,递给下一位。这样的事每天都会发生不下百遍,她早就见怪不怪,麻木了。
冥鬼站在三途河边,静静看着那边。妇人喝了孟婆汤后便安静了,目光呆滞,低着头上了奈何桥。他神色无波。
不是她。目光又转向下一个。
你不是根本记不得她长什么样子了吗?为什么还是要每天都来这里等?白司浅栗在他身后的那棵光秃秃的大树底下看着他的背影,轻轻问。
他在三途河边守望着那个人,年年如一日地寻找等待着那个让他悸动的容颜。她想,那个人,是有多幸运。
冥鬼依旧盯着长长队伍,似根本没听到她的话。
她执着地盯着他清瘦的背影,指甲缓缓收紧,直到抠下了一块苍老的树皮。木屑扎在指甲里,令指甲渗出丝丝血丝。她抿抿唇,又问。不是徒劳么?
不记得,也无妨。冥鬼终于看完了所有人。不是,都不是。他们都不是她。
转过身来,漆黑的眸子里有三分茫然,七分伤痛。走至树底,坐了下来,空洞地盯着三途河。
我只知道,我要等她。
白司浅栗也坐下,二人并肩而坐。凄冷的冥雾笼罩着他们,周围除了奈何桥,三生石,一片空旷。
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要等的人长什么样,就算她从你身边走了过去,你也不知道是她呀!你瞧瞧你,你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