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夜羽已经疼得快走不动路了,只能让他趴在粮车上。在几百个村民仇恨的目光中,这支满载的车队踏上了回营的道路。
也许是因为发生过一场冲突,这一路上米拉几乎就没怎么和康泽斯说过话,他也懒得再骑马,就窝在粮车上和夜羽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米拉调教的那匹战马倒是经常跑过来舔他的手脸大献殷勤,都被心情不好的米拉赶开了。
过了一夜,夜羽背上的伤都结成了痂,也慢慢可以坐起身来了。康泽斯或许是觉得下手过重,现在想起来有点过意不去,几次找理由跑到粮车边上晃来晃去,米拉和夜羽都没搭理他。
一望无际的荒野上,枯黄的野草迎风摇摆,沉重的粮车驶过松软的地面,压下一道道深深的辙痕。几只黄鼠凑在一起扒拉着从车上漏下的米粒,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动,瞬间跑得没影了。
看见飞奔而来的是先前派出探路的斥候,康泽斯迎上去问道:“什么事?”斥候敬个礼道:“队长,前面出现了很多乱民,都向我们这边逼过来了。”
“乱民?”康泽斯摸了摸漂亮的小胡子:“他们要做什么?”
“他们的村子都被其他小队征集过,所有粮食都被收走了,现在不知道从哪探听到我们小队的粮车在这里,这些乱民是准备过来抢粮的。”
康泽斯勃然大怒:“抢粮,还有没有王法了?大家先停下来列阵,看他们怎么抢。”
等到看见远处黑压压的人潮,康泽斯马上感觉有些不妙,他实在没想到居然会聚过来这么多人,看来刚才应该选择另外的方向做战略转进的。不少战马察觉到了背上骑士的惶恐不安,不停喷着响鼻刨着地。几个骑兵把米拉和夜羽从粮车上赶下来,开始往车上泼洒火油,米拉和夜羽只好互相搀扶着上了各自的坐骑。
康泽斯策马排众而出,大声叫道:“你们这些人,可是要造反吗?”
缓步走来的人群停住了脚步,一个看起来颇为瘦弱的青年走到最前面道:“军官大人,我们都是在附近生活的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