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珠顺着脸颊正慢慢往下淌。
“早些休息,明早城门一开就走。”
明早?蝶熙转眼看向窗外。已经过了酉时,就算现在歇下过不了几个时辰就要天明,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
“师父!”蝶熙皱着小脸急切的又唤了一声。
空已经慢慢顺着墙壁想要往下坐去,“赶紧歇息。我睡地上就行。”
“那我也睡地上。”蝶熙撅着小嘴,语气里倒是有几分强硬。
空好笑的咧了咧嘴角。“你睡床上,我也是睡地上,你睡去地上,我还是在地上。别争了。”
“师父,您先睡去床上,我替您探探骨。”
蝶熙不依不饶的撑起空。不由分说的往床边挪去。空刚坐在床沿,门口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蝶熙打开一条门缝,正是刚才那个小二端着盆热水,脸上还有些不耐烦。
蝶熙接过水盆,也不多说什么,更别提要打赏了他了,冷冰冰的一脚带上门,拦去了他的视线,这才小赶着把水盆放在床边的架子上。
空依旧弯着腰坐在床沿,却不是他不想动,只是胸口的疼痛让他已经无法自已兼职仵作妻太忙。
蝶熙不多说什么,蹲在地上默声不语的替他解了鞋袜,又轻柔的将他的外衣除去,这才慢慢的扶着他睡到了床上。挤干了的毛巾还冒着热气,仔细的替他擦去了涂在脸上那些掩饰,只觉得空的脸色越发的惨白,让她的小脸不由的皱的更紧了些。
“好了,去睡吧。”空觉得有些尴尬,她是个女子,就算出身是轻衣卫,怎么能这般与陌生男子亲昵。
蝶熙却不理会,伸手去他胸前,想要亲手确认下他的伤势。
空用力捏住了她的小手,手心中还传来的阵阵的颤抖,已经到了极致,“睡吧。”
蝶熙咬了咬唇,这才替他盖上被子坐去了窗下。
窗外还犹可见得大街上依稀的热闹场面,人生啊真是讽刺,这难得的第一次灯会竟落得这般地步。被算计着来到京师,被算计着进了棋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