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艳阳高照,郭成缓缓地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一众将领围在自己身边,不禁嘴角牵出一个笑容,“我还没到死的份上,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
“信之兄,你箭伤很深,需要…”王诩还没说完,就被郭成阻止了,“你们都下去,回到各自的防区好好给我守着,我和王签判有话要说。”
“是!”一众将领随即恭敬地退出了营帐。
待众将领走后,郭成扒开自己的衣衫,一看被包裹住的伤口泛着青黑,“他娘的,果然是这种东西。”
“难不成箭上有毒?”王诩顿时紧张了起来,若是郭成有个三长两短,这平夏城必失无疑。
郭成咬着牙将衣衫盖好,“这箭我早年就中过一次了,没多大的事,只要把这片肉剜出来就成。”
“什么?!”王诩不敢相信还有这等治疗方法。
郭成虚弱地摆手道,“邵牧你不知道,这西贼的毒箭厉害着,但是中过一次的人没死,再中也就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只要受伤的地方不腐烂开就行了。”
应该是产生了抗体之类的,王诩暗想,“但是剜肉…这…”王诩还是不敢想象。
“怕什么,古有关云长刮骨疗伤,我郭信之今天也有来一出剜肉去毒。”郭成艰难地坐起来,“邵牧你帮我把短刀和烛台拿过来。”
“等等!”王诩忽然想到了迷香,安顿好郭成之后,立刻飞奔了出去,找来了一罐子迷香后又立刻返回了郭成的军帐。
“邵牧你拿的什么东西?”
“这是迷香,是我从一个吐蕃老人那里弄来的,能够麻痹人的痛觉,只要不见血就行了。”王诩说着拧开了玻璃罐的木塞,“信之兄,你用手沾着一些摸在鼻翼两遍,然后使劲嗅,只要舌头麻了就行。”
“还有这等好东西。”郭成依言照做,果然过了没有一盏茶的功夫,郭成顿时感觉舌苔发麻,“还真管用。”
随后,郭成点燃烛火,烤了一阵短刀,待短刀烤烫,定眼看了看王诩,倏然就朝着胸口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