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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甲知州,一生为国,殊为不易,看眼前应不甚宽裕,却为我王诩劳师动众,真是让邵牧汗颜。[`小说`]”王诩这些天和郭景修接触,也从他那里知道了很多北宋的边将乃是文武皆修的儒将,游师雄便是其中翘楚,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便是其在绍圣元年为赵煦策划御敌要略六十条,当时谓之《绍圣安边策》。
“哈哈哈,原来邵牧是担心这个,伯永还以为邵牧出身江南豪族,是嫌弃知州府。”郭景修心头的担心被打消,又继续道,“邵牧不必担心,这接风宴非是游知州一人办置,借知州府做个东,咱们都有出份子钱。”
“伯永兄,这也太……”王诩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一个状元的名头,居然能这么大的影响力,在德顺军的种师道也来了。
昨日,郭景修对王诩说起种师道时,王诩才知道,种师道亦和游师雄一样,不仅是一员儒将,还是同出张载门下,不同于游师雄的是,种师道以祖官荫补三班奉职,算是乘了前日栽树的阴凉,但是后来,因为在熙宁年间,曾通判原州提举秦凤路常平时,议论王安石新法中的免疫法害民,被贬知德顺军,直到现在。
“邵牧你可听过此话:状元登第,虽将兵数十万,恢复幽蓟,逐强敌于穷漠,凯歌劳还,献捷太庙,其荣亦不可及也。此言虽有些过,但大抵是这样的。”郭景修笑着道。
王诩不禁有些唏嘘,收复燕云之功,在时人看来竟然不比一个状元。宋人重文轻武严重得一至于斯。难怪自己这个状元能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郭景修将王诩的表情看在眼里,接着说道,“不知邵牧可知陈康肃公之典故。”
“陈康肃公?”
“陈尧咨。”
“伯永说来听听。”王诩有些好奇。
“陈尧咨真宗咸平三年状元,欲就节度使职,其母竟然命人杖责他,并说:‘你乃是今科状元,父子以文章立朝为名臣。你却想叨窃厚禄,贻羞于阀阅,忍得下心吗?’”
“嘶…可是欧阳修欧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