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孝的废物。把家业败得精光。”黄礼冷冷地说道。
“黄公子说的可是王诩?白某离开杭州之时,听说王家正在为他求医问药,如今病好了?”白天南有些奇怪,这一去许久,不想杭州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命倒是保住了,家却败光了,捡回来那么一个劳什子命有什么用,还不如死了清净。哎,被人家夏家父子架空了,现在被扫地出门,恐怕再过些时候连杭州城都呆不下去了。”黄礼故作惋惜地摇头,言语中却不乏幸灾乐祸。
白天南面上不置可否,心里却不以为然,他原本派手下李定山买扑两浙酒坊场,为了扩大自己的生意买卖,但不想却被王诩半道上给劫了。从李定山那里传来的消息来看,王诩绝不像黄礼所说的那样不堪,而且夏家至少还有夏彦站在王诩那边。前几个月王诩弄出的那个钱庄票号,更是让他刮目相看,他甚至想要和王诩合作,借鉴这种形式,组织起更多的游散的商人,扩大行商会的势力。
“江南四大家之名早就不复存在了,没了王家。收拾他夏家也就不用在顾这顾那了。”黄礼高傲的说道,仿佛是在提前宣誓胜利,丝毫不知白天南心中所想。
“白某听说夏家的几个公子都从北方赶回来了。”白天南话没说满,言下之意便是你黄礼趁着别人夏家兄弟不在北方的当口,打压别人生意,不仅于礼不合,恐怕到时候夏家察觉过来你也不会好受。
黄礼也明白二爷话中的提醒之意,只是冷道:“夏彦榆木脑袋一个,墨守成规,放利小心谨慎,钱庄迟早得被他带垮。夏桑与其说是一个商人,还不如说是一个匠人,做瓷染布的事比谁都上心。至于夏淮嘛,就是个半大的孩子,成天天南地北地跑。唯一值让我看得上眼的,只有那夏老鬼和任远。”
“哎,王老爷在时对夏老鬼不薄,现在他把王诩赶出门,做了亏心事,迟早要招报应的。任远嘛,算是明珠暗投了,若以后吃掉了夏家,我会考虑收拢他的。”黄礼笑着说到,自觉胜券在握的他毫不遮掩自己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