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墨思碍于祖母和母亲的面子,勉勉强强同杜萍儿见礼,随后起身已然不瞧着杜萍儿一眼,转身冲自己的祖母和母亲说话。
杜萍儿好得也是这小子的长辈,没想到被彻底无视了。
她登时脸色沉了下来,冷冷笑道:“嫂子,按理说这话儿轮不到我说,可今儿瞧着侄子的行为做派,我得和你说道说道。”
春熙一愣,眼底掠过一抹厌恶,缓缓道:“你要同我说什么?”
杜萍儿瞧着春熙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本应该是她的东西,全被这个低贱的女人全部夺走了去。
她当年嫁给的那个穷秀才,如今终于也扬眉吐气了一番,这一次做了横州府的通判。
她没几天便要随着丈夫来横州上任了,这件事情不知道让她高兴了多久。
之前丈夫好不容易考上了进士科,却是名次排的靠后一些,做了十几年的小芝麻官,终于这一次走了运道,升迁了横州府通判,也算是地方的大员。
此番她便提前来横州扬眉吐气一回,不想被一个小兔崽子给落了面子,杜萍儿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
她脸上的表情再也压不住了,冷冷看着春熙道:“嫂子,我哥死的早,可你也不能把孩子教养成了这个样子啊!”
春熙脸色瞬间变了,杜子腾是她心头不提及的痛楚,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都是痛彻心扉,泪水沾湿了衣襟。
不想此番杜萍儿指名道姓的说事儿,她也气了,冷冷道:“萍儿,你这话说的就有些失了公允。”
“夫君走得早,可我一刻也不曾松懈了去,对这个孩子自然是更加严苛几分,就是怕他走歪了路。”
“如今这孩子已经中了童生第一名,品学兼优,即便是京城里来的大儒也夸赞几分,哪里有妹妹说的那么不堪?”
这些年杜家全凭春熙执掌打理,两个顶老的是一对儿糊涂蛋,两个老的失去了儿子后身子骨越发坏了去,府里府外都是她在忙碌。
不想这位几年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