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珠带着金钏儿离开了将军府,朝着城西的沈府而去。
她现在还担心陆婴,之前在马车上慕修寒已经将宫里头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告诉了她,现在陆婴和柔然王爷斛律钦之间的事情,乾元帝怕是也知道了。
乾元帝如今吃了宁安太妃和三皇子这么大的一个亏,几乎要气疯了去。
他本来就有头风之症,折磨人的时候也是变着法子,若是谁忤逆了他的逆鳞定然好不到哪里去。
沈钰珠不亲眼瞧一下陆婴,到底是心头难安。
马车很快停在了沈府,沈府门口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几乎是门可罗雀。
如今沈家遭了难,那些人回避还来不及呢。
即便是以后再和沈家联系,也要先瞧瞧太子和皇帝对沈家的态度了。
瞧着沈钰珠的马车停在了门口,守着门的沈家奴仆忙迎了上来。
“给姑奶奶请安了!”沈家家奴忙冲沈钰珠躬身行礼。
“母亲呢?”沈钰珠钻出了马车,脸上的神情带着几分急迫。
“回姑奶奶的话儿,夫人和老爷也刚回来,正在正厅里叙话。”
沈钰珠点了点头,带着金钏儿走进了沈府的院子。
刚走到正厅处就听到了沈老夫人哭天抢地的声音。
“我就说她是个丧门星不是?你们还不信!”
“这一遭咱们沈家这么大的祸事,还不是钰姐儿惹的祸?”
“咱们沈家小门小户,哪里会招惹这些权贵,都是慕世子……”
“你可闭嘴吧!”陆婴的声音传来。
“平日里老爷和咱们沈家的人哪一个不是得了世子爷的照顾,怎么享福的时候记不得人家,遭难了就全是人家的错儿?”
沈老夫人一看儿媳妇儿居然敢又顶撞她,她登时用帕子捂着唇哭了出来。
“罢了,罢了,你们一个个都向着钰丫头,向着姑爷。”
“呸!现在人家慕世子已经休了咱们家姑娘了,还哪儿来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