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了斛律长风絮絮叨叨的唠叨声。
她更是悲从中来,再也压不住自己心头的愤懑,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哭得涕泪纵横。
“你这……本王也没说什么,你这是何苦来?”
“罢了,你若是真的喜欢那厮,等你陪着本王先把这出子戏码演下去。”
“去了柔然边地,本王就放你离开,再赔你一些银子,你看五万两够不够?”
“要不……十万两?”
“你滚!”顾落霞一脚将苦苦劝慰的斛律长风踹出了马车,命车夫驶离这里。
顾落霞这一场控制不住的发泄过后,倒是让她的心境渐渐平静了下来。
乾元帝已经下令赐给了她一处简陋的宅子,可自己的一应细软还都在毓秀街的那家绸缎庄子里。
她折返回了毓秀街的绸缎庄,刚下了马车走进了铺面后面的院子,却看到沈钰珠等在了正堂里。
沈钰珠一直放心不下顾落霞,晓得她会回来取东西,就来了绸缎庄这里等着她。
看到顾落霞后,沈钰珠忙站了起来,疾步迎了过来。
“钰珠!”顾落霞看到眼前这个清雅冷冽的女子后,倒是心头多了几分委屈和难受。
好像眼前的女子就是她的长姐一般,自己在外面受了诸多委屈,见到她后再也压不住心头的委屈。
“内堂说话,”沈钰珠挽住了顾落霞的手,朝着暖阁里走去。
两人在软榻边坐定后,沈钰珠紧紧抓着顾落霞,想要说什么竟是说不出来。
她现在还能说什么,顾落霞这么做相当于牺牲了自己,成全了所有人的颜面。
而且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圣旨也下了,她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沈钰珠从怀中拿出了一块儿牌子送到了顾落霞的面前,抬起头看着她脸上多了几分郑重。
“落霞,这块儿令牌你收着,到时候去漠北的时候有人会通过这块儿牌子联系你。”
“斛律长风那厮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也算是个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