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黄、熟地、生地、何首乌……唔,好像有点放多了。”
霜星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手指,看着堆积如山的药材,心里不经升起一股沉重的挫败感,但很快她又深吸口气,拍了拍粉嫩的脸颊,握紧拳头,重新鼓励自己,继续抱着比手臂还粗的药杵,将药罐里的药材碾的粉碎。
虽然苏白的高级医师证是由乌萨斯政府授予颁发,但他却出身于炎国,这就注定了他的医术会向东方靠拢,而不是纯粹的西方医学。
不可否认的是,在那个还没有科学的年代,在那个西方还通用祈祷、灌肠、催吐、放血等一系列奇葩手段的年代,东方已经建立起了较为完备的医疗体系,由望、闻、问、切四诊所诞生的针刺法、艾灸法等等治疗方法,一直在东方沿用至今,被人称之为中医药学。
当然,霜星是西方人,这让她对中医药学并没有可能产生什么亲切感。
但莫名的,她却很喜欢看苏白熬药。
每个工作归来到晚上,苏白都会坐在小凳上,用一口小炉灶煮药,霜星则安安静静地蹲在一旁,双手抵着下巴,天蓝色的瞳孔中映射着金色火焰。
药一旦煮沸煮开。苏白就会将壶盖半敞,蒸气推动着壶盖,使它有节奏地在壶口上弹跳着。蒸气一缕一缕地升腾到空中,然后淡化在整个小屋里,使小屋里洋溢着一种略带苦涩味道的药香。
在这个寒冷远多于温暖的城市里,咕噜咕噜的小炉能够让人有一种久违的安稳。
而趁着这个难得的间隙,苏白也会和她讲一讲炎国风土人情。他是个讲故事的好手,在他的叙述中,东方的世界仿佛云中画卷慢慢展开在霜星眼前。
例如东方的少女并不穿丝质的长裙,而是翠袖霓裳,瀑布般长发用簪束起,她们肌肤如雪眼眸如星,长袖上熏着花香,温柔又多情。
再例如炎国又被称之为‘铁器之国’和‘造船之国’,他们的弓弩之精良丝毫不亚于现如今的火铳。锻造的名刀可以轻易斩断西洋重剑。在源石技艺还未普及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