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全寺连坐问罪,众和尚心中也都有数。而对于那一干宫中近卫,他则都用了小小计谋,远远打发去了前线军中。
我得知后,心中五味陈杂。太子对于此事,却显露出很大的宽容。他道,正是因为怕我不忍,所以才只打发他们上了前线,并未杀人灭口,否则,以他往日的脾气,这些人只怕亦没有一个可活。我无言与争辩,只得默认此事,世事往往如此,要想保住自己,很多时候,都只有牺牲别人。
苏府中,大太太和三太太表面上对玄华和碧珠的事只口不提。暗中却都有些猜疑,许是从我的哀痛中看出些什么。大太太前来探望,只淡淡嘱咐我要照料好自己的身子,不必为了一个书童和下人伤痛至此。并要打发人出去,另买一个称心的书童来与我使。
我推辞谢绝,声称日日在宫中,也甚少用得上书童,不如省下银钱为青漓请一个好点的私塾先生。大太太见此,面露欣慰之笑,浅坐片刻,终自离去。
三太太前来探望,一进门,却抱着我痛哭不止。
我只当她痛惜碧珠,最后原因却是因为当日我从寺中回来身上穿着一套和尚的灰色佛袍。其实那只不过是当日我将自己的袍子给了玄华,不得已才穿上遮身的。而她一见则以为我心生了灰念,想要出家做和尚去。一时觉得半生孤苦,心中无望,不免伤心的嚎啕大哭。
我哭笑不得,止住自己心中悲痛,反劝了她好一阵,才算是将此事化为虚有。后几日,她果日日派人来照料着我,实则是寸步不离,似乎生怕我飞走了事。
我心中烦不胜烦,下人虽然伺候的周到,可到底不比玄华贴心。我还须得时时提醒他们发现我的女子身份,一时心中思念加上急躁,不免又病倒。
张士道大夫终于在百忙中前来为我诊病,他察颜观色,最后把脉半晌,却渐渐脸生疑象。问:“公子身上可佩带有异外之物?”
“异外之物?”我也疑惑,着人一一解下腰间玉佩,络子,香囊,金铃之物与他看。
他细细看罢,摇头:“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