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是许多人终身的禁固牢笼。
坐着青骢马车一路而去，为示尊敬，在午前门就得下车。
拿着昨日太监给的信令，一路向内城走去。过了文景门再进去便是皇帝听朝的上阳大殿。没得传召，我只能在门外的廊下苦候。
玄华因为没有特令，在前门就已经被拦下，不能随我一起进来。
我一人立在柱旁，猜想着皇帝在事隔这么多时日后召见我的用意。
一眼看去，面前是二条长长的进殿台阶。一边是文官道，一边是武官道。让我想起戏词里唱的“武官马上定乾坤，文官执笔安天下”的句子来，一时间竟颇有些感慨。
最后想想，也着实迂腐，眼前自己的小命是生是死都尚且不明，怎么竟还感怀起这些来了呢？
正在胡思乱想着，听得大殿里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皇上有旨，传罪臣之子苏青墨进见！”
我苦笑，人都死了一个多月了，竟然还口口声声不忘呼我为罪臣之子。这皇家要命的威严，不说也罢。
踩着脚下汉白玉铺成的地面，我一步一步慢慢走进上阳殿内。
为了不至于上殿就获个不敬之罪，只能一直低头而前。眼角二边所过，尽是一个个朱红朝衣的官员身影。看上去，倒有些像大明朝的风范。
二侧官员见我走近，皆开始窃窃私语。
虽然他们的指指点点让我有如针芒在背，但在这大殿之上，也只能充耳不闻。所以我尽量保持平静，上前去双膝着地跪拜，声音清雅：“草民苏青墨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阿谀之极的话让我很为不爽。但为了眼前，一个字，忍，皱皱了眉，我屏息等待那龙坐之上的人开口。
大约过了半分有余，我开始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浑身难捱。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背后对我议论的人越来越多。
这种明知道别人在说你，却不能报之以回的憋屈模样，实在让人难受。所以我开始小小的动作了一下，抖了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