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幽幽说道:“……怜意,我对不起你……”
厅中三人直听得目瞪口呆,那三爷更是哑声忿道:“小姐何必……终是不亏不欠吧……那武家毕竟……”
骆恨泪如雨下:“三哥不知,父王与武将军原是忘年之交,当年武长生隐隐向朝中示好,不过假意逢迎,暗中周旋……那时长兄将袭世子,若一去京机,还回得来么?!……”
三爷一呆,手中战抖,撑地的刀头在地上划出几声尖响。
“……父王表面与武家势同水火,只是不想再连累于他……待到王兄与我发入凉州将军府为质之时,听闻内廷早已人心惶惶,各自站队……旁的艰险不说,将府辅臣亦有主张除去王兄以自顾的,武将军不去理会,只叫两个儿子武凉、武州成日陪在我王兄身边,片刻不离!……而我则与……与怜意作伴……”骆恨面色舒缓起来:“那武凉与武州是一对双生子,见王兄整日愁眉不展心绪难平,便想着法儿逗他欢喜,经常你扮我、我扮你的去嬉弄他……老大的人了……最后被武夫人责怪不说,还叫武将军打了一顿……”她突然哼笑道:“……可惜啊……奸佞弄权……庸君自误……我洛阳王府还是一朝倾覆了!”
张莫问听此头皮都炸开了,洛阳王是当朝最后一个异姓王爷,还是太太太太太皇帝分封的,怎的也没了?!
“……你,你是郡主?……洛阳王好像……好像不姓骆……”方小花整个听傻了去,痴楞楞挤出两句。
“哼……”骆恨凄楚笑道:“……这世上再也没有洛阳王府了,这世上只有我骆恨这个人……可我如何不知……!那塞外昆仑梦是我和怜意一同改出的小格笛曲!……我为质时那孩子尚未出生,也从未有记下过什么曲谱,那天我在门廊中听见这笛声,心都碎了!我知道将军府终也是……终也是……!……却没想到如此收场……你永远不晓得他们的手段……”
“张莫问!”骆恨凌然看向他:“今次杀那老狗不成,不过一死!……我早该死了,可我有一事未了,心心念念,只因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