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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灵犀举着一把很大的翠竹骨油伞,在镇口踱来踱去,独自玩耍。她瞧见张莫问披着蓑衣,顶着两片儿大叶,从山上匆匆赶来,忽闪着眼睫笑道:“……你戴这个,还挺好看的。”
“是吧,嘿嘿!”张莫问摸去脸上的雨水,神气起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张莫问和灵犀一同走入镇内,问道。今日早间山中暴雨,猎户小镇中,人们三三两两聚在檐下说话吃茶,有人剥挂处理猎物,山兔、芦鸡什么的,也有的将弓箭勾矛等猎具端出,悉心擦拭磨砺。
“辰时刚过呢!”灵犀在前边蹦跳着走,不时轻跃过几个水坑。(辰时:七点到九点)
“还这么早?”张莫问有些过意不去,说道:“我那里不知时刻,以后定下个准头,你莫要出来等了。”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等你……”灵犀低眼儿回眸一笑,闪入门中。张莫问定在门框前想,今日大雨,兽皮老爷子想是不会出门狩猎了,便摘下头上叶子,整整头发抹抹脸,又拍抖拍抖蓑衣上的雨水,才跟着迈进屋去。果然,灵犀的爷爷灵古老头,支着一条残腿,仍背倚着内屋门边抽着旱烟,烫红的烟锅头随着“吧嗒吧嗒”声一燃一灭,在半昏的木屋中显得格外亮。
张莫问赶紧上前向一言不发的老人问了安,晓得他也不会搭理一二,便准备撤下找灵犀去,哪知灵古突然就开了腔,他横眼劈头就道:“大衍那儿穷的连衣裳都没有了?!——”好大一声,在安静的屋中使张莫问几乎要跳将起来。
“好,好像是……”张莫问咋惊,低头看看自己从蓑衣下露出的半截肚皮,结巴作答。
灵古斜他一眼,“咚咚”走入内屋,张莫问站在外厅想,我这是要完蛋。一会儿,灵古又“咚咚”走回来,他猫着腰,提溜出一个五六岁的男孩,这男孩被拎着肩膀架来,他胆怯地看着张莫问,手中紧攥着半个吃剩的馒头果子。
“这是山上,南边那里,叔燕影的小儿子,你也一起教教。”灵古将小孩儿放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