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自己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别说皮鞭蜡烛那种剧烈亢奋的运动,只是几记老拳下来,恐怕就万事皆休。
“你似乎不怕死?”见罗夏醒来之后一言不发,阿尔萨斯不耐烦地抬起头来,目光中闪烁着莫名的意味,“刚才对抗我的时候,那么拼命难道不是为了活下来么?怎么到了现在,反而像一只卑微的虫豸默默等死?”
“我不像你,”罗夏嘴角扯出一个莫名的笑容,平淡回答道,“你虽然后来人生剧变,但早年却几近完美,贤明仁慈的父王母亲、美丽温柔的青梅竹马,坚强睿智的导师以及生死与共的兄弟,上天既然能赐予一个人一切的幸福,自然也不会忌讳夺走另一个人的全部,你是前者,而我是后者。”
“哦?”阿尔萨斯颇有兴趣地问道,“愿闻其详。”
“那些陈年旧账没什么好说的,”罗夏却摇摇头,瞥了他一眼道:“你只要知道,从某种意义来说,我早在十多天前就已经死掉了,这些天的经历,在我看来,更像是一场有趣的游戏。既然游戏的过程中我尽了全力,依旧无法取得胜利,那么我也会甘之如饴地接受失败,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哈,你还真是无情啊,”阿尔萨斯禁不住笑道,他指着一旁化作凄艳冰雕的两名美人,转过头问道:“难道你对这两位为你如此拼命的爱人和追随者,她们的生死,也毫不在意吗?”
“你战斗时,会在意每一次碰撞对你的剑造成的损伤吗?”罗夏这样反问道,心里,却不由回到那一天粉红旖旎的夜晚,风雪飘零下,室内红烛下纠缠纷乱的人影。
“‘剑’?这个比喻倒真是贴切,”王子赞同地点点头,用脚往前轻轻一踢,地面忽然响起“哗啦”一片的金属碰撞声,罗夏下意识低下头,才发现冰面上尽数散落着一地的刀剑碎片。
“你知道吗?你这两把‘剑’还真够凶悍呢,”阿尔萨斯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低声感概道,“真难想象这样动人的女子,作战时却是这种蛮狠的风格。就算当年在斯坦索姆与恐惧魔王战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