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拉拔到今天这个局面,一把火付之一炬,不就等同杀了自己亲生孩儿一般?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这是不是冲动?”
“这......”
语言当真是一门艺术,算是旁观者的崔莺莺,都为崔绍唐这不要脸的论调而由衷钦佩,不过就是一转眼的功夫,就“坐实”了林东渠要烧通四海的罪名,还能反过来用这罪名教训林东渠,这个崔郞,啥时候练就如此颠倒黑白水平的?
“可小的没有......”
“按照有罪推论,当你心中生气恶念的时候,就已经是有罪了,至于未能具体实施,那是因为现实条件不具备或者是被阻止,你先听我说,这个可以揭过不提,我现在说的还是那个缺点,冲动,你看,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急着反驳,是不是冲动?”
不得不说,遇上崔绍唐这样的人,的确是林东渠的悲哀。像林东渠这类型,阴谋诡计可以搞一搞,打打杀杀也能试一试,唯独就是口才,那才是他最大的缺陷。
故而在侃侃而谈的崔绍唐面前,林东渠当真是半句嘴都插不上,而崔绍唐从林东渠“冲动”这个缺点开始,一直侃到林东渠将来结婚生子的事情,差点就将林东渠说的口吐白沫而亡了。
到最后,自己都觉口干舌燥的崔绍唐,连续喝了好几杯白水,才停下对林东渠的教育,语重心长的道:“混社会是没有前途的,你要么就当一个真真正正的布帛行掌柜,要么......”
“要么怎样?”林东渠咽了一口白沫儿,问道。
“要么就选择一颗能够为你遮风避雨的大树,林东渠我算是看透你了,其实你胸无大志!”
“什么?”
崔绍唐说完那句话,人已经长身而起,双手负于身后,昂首眺望门外,而他的话也是将林东渠激的跳起来,又瞪圆了铜铃。
“你胸无大志!区区一个通四海,每年弄几百匹绢,就能满足你了?在东市里养一帮子大字不识只会打打杀杀的混子,受他们的阿谀奉承,就满足你了?你怎么不想想,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