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通四海关门了,东家要如何追责小的?难不成就凭东家,和莺莺小娘子么?”
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闹僵,那林东渠也就开始讲脸上的画皮渐渐撕开,本性也开始暴怒,脸上的横肉堆砌出来的冷笑,足以让寻常人感到心惊肉跳了。
不过他个样子还是吓不倒崔绍唐的,在崔绍唐面对过的敌人之中,林东渠还不算能够排上号的。
“怎么,林掌柜是觉得,我这个东家不值什么?”崔绍唐言语间刻意回避了崔莺莺,只因为崔莺莺毕竟是个女人,一旦陷入争论时,女人天生就吃亏。
“东家,你该知道,此处乃是长安城,不是清河,而这个东市,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像少东这样的人物,真要想在东市这里扎根,怕是会水土不服的。东家要是不信可以出去转一转,访一访,看看哪家的行当,不是由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东市人,才能操办的顺利?”
林东渠此番话中的威胁,傻子都听的出来。崔绍唐倒是没有急着反驳,只是微微一皱眉头,稍顿之后才道:“哦?若是按照林掌柜这种说法,通四海今日少了林掌柜,明日就要关门大吉了?”
“关门是肯定的!”
既然双方已经撕破了脸面,那林东渠也就不再假惺惺的陪笑,神情桀骜,眼神阴冷,右手拳头在崔绍唐面前一挥,大声道:“关门是肯定的,大吉就很难了!这东市的水再深,也未必就能灭的了天怒人怨的火头。”
粮行也好,布帛行也罢,最怕的就是水火无情。
像这通四海,八个大仓库里囤积的布帛价值巨大,若真是一把火给烧了,怕崔绍唐纵有翻天之力,也休想能在一年之内做出什么业绩,不被家族问责就是天大的幸运了。
林东渠自觉是占上风了,哪怕他出生低微,但只要不择手段,像崔绍唐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豪门子,又岂能跟他比呢?故而这话一说完,林东渠就已经是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来。
然而林东渠终究还是小觑了崔绍唐,就连崔莺莺都紧张的撇下那些坐垫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