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东渠绝非是崔绍权那般货色,此人自幼没了父母,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可谓是经历过这世间最为悲惨的遭遇,怕是一颗心早已经坚硬如铁,更是学了一肚子的坏水,加上五大三粗的伪装,崔绍权那是拍马都赶不上的。
从定义上来说,林东渠这种人可以归结为城狐社鼠,即便是后世与这种人打交道,崔绍唐也会多加小心,稍不留意就容易被坑掉。
“放心,过去我是对林东渠了解不够,今日莺莺这么一说,我自会小心谨慎,无妨的,比林东渠狡诈十倍之人,我也曾经打过交道……”
“阿郎还与比林东渠狡诈十倍之人打过交道,奴婢怎地不知道?”崔莺莺眨了眨眼睛,疑惑不已的问道。
“糟糕,又说漏嘴了。”
心中一紧,崔绍唐转而道:“都收拾了罢,那个崔颢,真是来的诡异。”
崔颢此人突然来临旋踵又走,当真如风,以崔莺莺的聪慧也是无法看透其中隐秘,思绪自然而然被引向崔颢身上,也就淡了对崔绍唐的刨根问底心思。
“不过他的文才始终还是那般勾人……哎呀,说起来今日阿郎也是文思泉涌,那首《将进酒》可是写的人家,当真是……”一想到“皓齿歌,细腰舞”,崔莺莺心中就升起一股羞涩来,暗自道:“还真是没有为他歌舞过,他该不知道,其实奴婢歌舞都不错哩……”
曾经的崔莺莺哪有心思在崔绍唐面前表演歌舞呢?别说是崔绍唐,就连崔文华在崔莺莺心中,也是不值得的。
起身离开的崔绍唐并没有看见崔莺莺脸上浮现起的羞涩,他觉得自己需要沉思一下,要如何才能解决面临的两方面敌人。直到现在崔绍唐都还不知道,在暗中,又增加了一方面的窥视者,而这个窥视者,却又与他崔绍唐,有着复杂的关系。
不过有一件事情崔绍唐还是料准了的,崔文渊父子绝非就此善罢甘休,尤其是在崔绍权滚进茅房之后。
崔文渊凭借着掌握车马行的便宜,早已经将自己和儿子的私欲裹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