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调的水滴声响彻在整个空间,晨时白曦的微光照射在李玉沐的眼睛处,他勉强睁开双瞳,想要用手遮挡住刺眼的微光,一阵针扎的疼痛突然而至,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没有办法活动。
勉强支撑着身体顺着潮湿的岩壁起身,全身每个细胞都是针扎般的疼痛难忍。强忍痛意攀着岩壁站起,一下子又靠在身后的岩壁之上。
眼眸适应了光亮,视线里是一股细小的溪水,沿着脚下的岩畔哗哗的流淌。整个空间都有一股深蓝色的寒冷之感。
“这是一个岩洞!”李玉沐在内心寻思,“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他的记忆里只有被无尽黑暗吞噬的那一种孤独无助的感觉,就像把他全身推入忘泉之中,他仰望着水面的白色光影却无力的缓缓坠落。
“咦,这是?”他看到小溪里有一个人,全身被白色布条包裹,面部只露出两个眼窝。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双修长的手出现在包裹在白布的面容表面。
“这是我么?”他后知后觉,忍着痛意将整张脸摸索一遍,“没错,这就是我。”
指尖传来那种粗糙的摩擦感告诉李玉沐这个全身包裹白色布条的怪人就是自己。
“不许动!”银铃般的声音从他的左侧响起,他暂时还不能左右转头,视线里渐渐走进一双小巧的竹编小鞋。
白皙的双足,脚踝处各系着一个用红绳串起来的银质铃铛,一身简单的纯白色棉夹袄,上面写意般描绘着天空的流云。稚嫩未退的面容,大大的眼瞳,仿佛含着一汪泉水。澄澈的眼睛带着天真的笑容含笑着盯着李玉沐隐藏在白布下的面容。
她背着小手,被放到身后的白嫩手腕处同样系着红绳,银质的铃铛随着她身体移动而叮叮作响,听起来倒有些静谧的安宁。
“你终于醒了,”小女孩将右手从背后伸出,将玉手伸到李玉沐面前,“你好,我叫零零,不是铃铛的铃。”
李玉沐搞不清到底是哪个零,出于礼貌的要伸手,但是还是被刺痛的一阵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