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拨了几拨,仿佛蚍蜉撼树般,眼前那人纹丝未动,夏留仁这才把眼光收了回来,一看那人就是刚才紧紧地跟在轿子旁边的冯秉真冯大人。只见他脸上挂着轻蔑的表情,手里掂着一块白花花的东西——是银子,不错,底白细深,正正经经的一锭小元宝,沉甸甸的足有二十两重的样子。
“这可真是好东西!”夏留仁的眼光被银子所吸引,眼珠子都跟着它一上一下地跳动不止,心里想道:“我如果有了这钱,就能给她买一件灰府绸的银鼠夹袍,上次我没钱买,被她足足埋怨了好几天。对,我这就给她买去,她见了,指不定得有多高兴呢!”
夏留仁想着想着,那锭银子果真长了翅膀似的,向自己飞了过来,一下子就撞进了怀里。夏留仁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一锭银子,将它捧在手里,左看右看,不明所以,抬头看了冯秉真一眼。
冯秉真冷哼一声,说道:“小子,你走大运了,这银子,是赏你的,还不谢恩,然后滚得远远的去!”
夏留仁见他语气傲慢,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本想发作起来,但一想到那件灰府绸的银鼠夹袍,只好强自忍耐,低下头,恭恭敬敬地嘟囔了几句,听起来似乎是在谢恩,实际上说的是:“谢你奶奶的熊,本大爷谢你个乌龟儿子王八蛋!”
这样一说,心情似乎又好了些,抬头看了冯秉真一眼,又在心里加了一句“乌龟儿子王八蛋”,这才得意地撇撇嘴,转身施施然走开了。
冯秉真身后一个随从这时凑上来,在他耳边说道:“大人,他好像在骂你!”
冯秉真哼了一声,冷笑道:“刁民!我岂能不知?你带三个人跟着他,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让他永远也不能把今天的事告诉别人!那银子嘛,你们几个平分好了!”
那随从这几天手气正背,连输了好几天,现在一见有大把的银子可赚,不觉大喜,点了三个平素与他交好的伙伴,悄没声息地跟了上去。
半个时辰之后,夏留仁的尸体就被丢在了黄河里,顺流而下。他死的时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