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厚背薄刃的单刀,刀身呈紫金色,明可鉴人,仿佛当真是用金子做的,正是金刀门的老大王世雄。只见他用左手指向冯秉真的鼻子,怒斥道:“狗鞑子胡说八道!既然上得山来,就把吃饭的家伙给爷们留下当作见面礼吧!”
王世雄话音未落,便突然使一招“乌龙盘树”,金刀朝着冯秉真头顶削去。这一招本是从左往右,切削敌人的脖颈,但王世雄并不欲当真伤了这位朝廷命官的性命,因此将刀往上提了数寸,只想将他吓得面无人色便罢。只是王世雄身材粗短,足比冯秉真低了一头,够不着他的头顶,只好跳在半空中,好端端的一招“乌龙盘树”变成了“乌龙爬树”,实在是不伦不类之至。
“呲”的一声,刀锋将将地从冯秉真头皮上掠过,带下一大撮头发来。王世雄出刀之时,满拟刚好从冯秉真头顶擦过就好。谁料学艺不精,又是跃在空中,因此失了准头,不仅带下一绺头发,还在冯秉真右颊上留下一道寸许来长的伤口。
冯秉真强忍怒气,端然立地当地,从头到脚,纹丝不动,连眼皮都不眨动一下,这份定力,可比王世雄的什么“乌龙爬树”要难得多了。庙中之人都是武功高强之士,自然也看得出来,因此一个“好”字只叫了一半,便住了口,破庙中刹时间鸦雀无声,连空气都像是凝固住了一般。
王世雄也知道自己失了手,想要说几句话来撑撑场面,但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好讪讪地退了下去。冯秉真仍是站在原地,对着众人怒目而视,脸上的伤虽说不重,但鲜血仍是一点一点地滴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染红了半边脸颊。
马小天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知怎地,忽地想到了当年在崔家集,父亲马啸伯解衣脱靴,救助贺天举时的情形。
一想到父亲,马小天就怎么也坐不住了,转头瞥见锺齐山就站在自己身侧,悄声问道:“锺大哥,有上好的伤药吗?”
锺齐山一呆,随即明白了马小天的意思,从怀里掏出一个青底白花,盎有古意的小瓷瓶,犹豫道:“马兄弟,伤药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