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非到宣州来?害我又长途跋涉赶来宣州,一路颠死我了。”愁池把着小童的手,抱怨着往大门里走。门房陪笑道:“愁池公子有所不知,最近刺史府上来了贵客,别说按察使,布政使司的大小官员现在都在刺史衙门里住着。您看,戒备多森严,连只苍蝇也不敢乱飞。”
江湄澜扮的小童抬头一看,密密麻麻的玄衣带刀卫士将刺史衙门层层守住,每隔几丈就有十名弓箭手持弓严阵以待。整座衙门都仿佛笼罩在一种严酷、肃杀的气息里。
他们方一走近大门,卫士立即抬手阻拦道:“站住!什么人?”
愁池笑道:“怎么?连我也不让进了?”
门房急忙道:“愁池公子别恼,他们不认识公子,待小人跟他们说一说就好了。”安抚了愁池,门房小跑至卫士耳边窃窃私语了一阵,很快卫士露出恍然大悟且微带鄙夷的神色,哼了哼,上下仔细扫视过三人后冷冷道:“进去吧。”
愁池嗤笑一声,也不在意,众目睽睽之下领着江湄澜进去了。
见了提刑按察使,罗隐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脸酒色过度的虚浮嘴脸,走路时腰上的肥肉都在发颤。他上前来握住愁池的手,一番乱摸,才发现后面还跟着两个小童,登时沉下脸打发她们出去守着。
江湄澜见了这情形觉得不适,强忍呕意低头,出门时不轻不重咳了一声。
愁池似笑非笑,故意磨蹭片刻才道:“义父,愁池想吃三鲜面和皂儿糕。”
提刑按察使笑呵呵地问:“三鲜面是什么?”
“三鲜面,这面是一鲜,还有两鲜是萝卜丝和鱼翅。萝卜丝须在鸡汤里出水两次,以去其味,而鱼翅纯取上半根,下面一截弃之不用,烹饪上以“令食者不能辨其为萝卜丝、为鱼翅”为最高境界。”愁池说着指了指江湄澜二人,道,“这二人是愁池特意找来的疱人,他们会做三鲜面,义父是否尝一尝?好歹是愁池的一番心意。”
“真有你说得那么神奇?那叫她们赶紧做来吧,咱们先尝了,你好回去,等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