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眉一竖,正要拔刀恐吓,他身后护卫立即取出金令一亮,冷冷道:“中书舍人岑寒云前来拜访石州刺史,速去通报!”
“你?你不是姓韩吗?怎么又姓岑了?岑……岑?弋阳岑氏?”
“你说呢?”
“啊!是,是,小人这就去禀报。”衙役忽觉不好,快步冲进衙门里去禀告刺史。不多一会儿,有名参议模样的中年人领着他们拐进了后院。
衙门后是官吏休息之地,与想象中的干脆简洁不同,院落建造精美,回廊壁上雕刻了忍冬花纹,蔷薇花藤一簇一簇披枝而下,又小桥流水,假山奇石,怎么看也不像官邸。
石州刺史一身朱红的官服迎上来,满面春风地拱手笑道:“哎呀,岑舍人大驾光临,某公务缠身,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岑寒云回礼,不动声色地笑道:“哪里,早听门下差役说过,刺史每日要见许多心意真诚的人。岑某空手登门,实在不足挂齿。”
“并无此事,是他们偷懒,就以这套说辞要好处,某回头定要好好惩治这股歪风邪气。”石州刺史做了个“请”的手势,邀他入座。凉亭石桌上摆了一张棋盘,石州刺史道,“不知岑舍人可有雅兴与某下这盘棋?”
“自然并无不可,请刺史先手吧。”
二人下了四十余手,岑寒云两指捻起一枚白子,似笑非笑地道:“提起下棋,岑某倒是想起一个典故。”
石州刺史端茶欲饮,闻言一顿,哂笑道:“可是‘南柯一梦’?”
他忽地一子落下,在夜未央,与棋盘上白子连成一条大龙,将黑子拦腰斩断。午后的风拂起他的耳发,只听他一字一句地笑道:“不,是‘围棋献贿’。”
石州刺史手中的茶盏微微一斜,茶水险些倒出来,好在一旁参议及时提醒。刺史回神,忙将茶盏放下,接过帕子擦了擦手,随意落了一子,心不在焉道:“前朝蜀州刺史安重霸的确是个罪大恶极的贪官……”
那一子臭得可以,惊得参议连连咳嗽示意,不过石州刺史大约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