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道。”岑寒云忽然又觉得心底隐隐欢喜,一点儿也不痛了。她这样完全要算是在帮他。中书舍人是没有权力接状纸的,但是皇族子弟有一切权力,故而如果是庐陵公主接状,合情合理,并且恰巧——她的汤沐邑庐陵郡正是在江南道。她也应该过问这件事。
江湄澜根本不理他,自己出了临华殿大门,想一想,还是先往东宫去了。
太子江献此时正与太傅谈及时政,见庐陵公主来了,太傅便起身告辞。江湄澜点头,微笑着目送他出门,然后回头猛地垮下脸,将状纸及一干罪证账簿扔在江献面前的案几上,没好气道:“成日纸上谈兵有什么趣味?眼下可有现成的一件案子让你大显身手。”
江献好奇地翻了翻,大惊失色好一阵才抬头问道:“哟,好妹妹,你还学会体察民情,为民请命啦?”顿了一顿,又不住点头,兴奋地摩拳擦掌道,“的确是个大案,我这一出手,非把他们连根拔起,让父亲大人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不可。”
“我?我整日不能出宫,哪里去为民请命。这是岑寒云接的状纸——你说他是不是傻?!中书舍人接什么接,再紧急就不知道上道折子要个名头再接么?我已快要被气死了。”
江献愣了一会儿,笑眯眯地注视她怒气冲冲的面容,意味深长地问:“是啊,他傻。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呀?我的好妹妹,你就该放手让他去干,然后等着他被其他官员倒泼一盆脏水,最后贬至偏远边陲做个小吏。如此一来,他自然也不能尚主了,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么?你插什么手啊?”
她也奇怪地呆了一呆,心底觉得江献说得很对,遂回头问:“那我现在还给他来不来得及?”
“……真的?”
“假的。”江湄澜“噗”地一声笑了,嫌弃道,“他那么傻,我都不忍心看他被人陷害了。”
“啧啧啧。”江献无奈地耸肩摊手,道,“没救了,不忍心伤害是你喜欢他的第一步。”
江湄澜哽了一哽,无力道:“怎么讲?”
“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