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快乐,他更痛苦。(顺便一提,他还会把这份痛苦分享给大众,让大家陪你一起痛苦。)
我还记得上次评选系主任前他打电话的内容。
“老轲。告诉你一件事,不要难过……”
还有上次评选班主任前的。
“老轲。不要难过,告诉你一件事……”
还有上上次评选优秀教授前的。
“老轲。告诉你一件难过的事……”
区区十来个字就能让人如丧考妣,这就是他神乎奇技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有人主动打电话,说明我总算还没到人见人厌的地步。
虽然籍由“安慰”以植入“痛苦”的伎俩他玩得很转,暂且听听又何妨?做人不能太苛求。
我继续听他讲。
其实内容和张主任的没差,不过痛苦版要详细得多,连选人细则都没放过,像什么年龄不能太大必须是青年教师,形象一定要端正得体大方有型,精神不要涣散焉萎耷耷搭搭看上去都影响心情的,头发不要太长不要过短不要独树一帜不要标新立异,咳,尤其不要秃头……
听到这里才想起来,全校几百名教师,秃头貌似只我一个。
“这个胎神!谁都不想我好过么?”
好。都给我记着。
我叹气。
职场惨淡无光,老婆又被撬墙角,人生沦落到此地步,如果不找些事来报复报复社会,简直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我点开色情网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