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进了房间,一看到谷雨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脸色倏地就变了。
言夜微微喘着气,向墨七走过去。他原本在向谷雨的丹田输送内力,但是,她的体内似乎还存有另一股力量,一直在抗拒着他的内力。
回头看到墨七担忧的目光,言夜的手顿了顿,不由得在心内道:“不过是二十四精英之中的一个昏倒了,她就能如此担忧,若换做是我……不知她当如何?”
不知为何,自从踏上离原土地,他好像变得儿女情长起来。
墨七停在他的身边,疑惑地看了看手腕,桃木镯一阵发烫,她这些天在言夜身边待着,已经被烫得习惯了,如今也只当是言夜的忘心蛊在暗中作祟,既然没有发作,便也没有再管。
言夜整顿了一下思绪,挥挥手屏退众人,又看了看尚在昏迷中的谷雨,摇摇头道:“身体机能并无大碍,但她体内的力量在排斥我的内力,我怀疑,这是非鱼做的手脚。”又道,“阿七,那个非鱼来者不善,极有可能是云褚派来的。”
得知谷雨命无大碍,墨七终于放下心来,平静地听言夜分析完,淡然回应道:“非鱼乃天赋灵根之才,自有自己心念,不会任由他人驱使。他究竟是云褚之人,还是我墨七之人,尚无定论。”
她一贯用人以疑,疑人善用。她没有阻止带非鱼同行,只不过是因为他尚有价值罢了。早先便说过,她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对于利用与被利用早已看淡了。
言夜却摇摇头,像是不同意她的观点:“我暗中观察过,他并未生反骨,只怕是极难笼络。”
墨七只淡淡一笑,并未同他争执。
“罢了。谷雨姑娘之事,如今怕是只有非鱼能解。我马上派江迟将她送去镇东,而我就就去青云崖底,采得紫草。”
“我随你去。”墨七发觉木剑不在手中,便先下楼去取了。言夜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出门唤来江迟,叮嘱过他之后,这才执了止寒剑跟了上去。
原以为不过是采集区区几株草,顶多一个时辰定能往返。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