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清晨,天还蒙蒙亮。早起的鸟儿已经成群结伴地出去觅食了,而徐州城的门口只有早点铺开了门。一骑白马被拴在早点铺门前的柱子上,安安静静地望着坐在木凳上吃早餐的主人,时不时也望望偶尔路过的行人。
不多时,有马蹄声自远而近,白马抬了抬蹄子,昂首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有数匹枣红马踏尘而来,马的主人们不约而同地,在早点铺前猛地勒住了自己的马头。
为首的男子身上穿着淡如水痕的青衣,腰间别着并未题字的竹扇,正是扰烟门的左护法,江迟。他翻身下马,一个躬身,翩翩有礼道:“这位可是墨楼主?”
对于墨七,他一向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他知道的,是墨七从十六岁开始接掌江湖第一门派的二十四阙,靠的不是素净如莲的容貌,而是出类拔萃的武功与无与伦比的智谋。八年前,也就是言夜刚刚打败前任扰烟门宗主、成为新任宗主的那一年,她曾与言夜有过一场至今仍令人津津乐道的比武。二人战了三日,依旧不分高低。但从此以后,在江湖榜中,墨七的排名始终要比言夜高上一位。也有有心人挑事,得到的回答是——言夜的武器是排名第二的止寒剑,而墨七,自始至终都用的是一柄普普通通的木剑。
如今,言夜派他来接应这位大名鼎鼎的墨楼主,这已经是徐州最后一家早点铺了,若不是面前的女子,他还当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她。
被数道目光直视的姑娘毫不自知,正用勺舀起一颗桂圆,听见声音,连眼皮子都没抬起来。直到吃完了最后一口粥,她才拿了帕子擦擦嘴,一扭头,表情像是被吓了一跳:“你们在做什么?”
看来,是认错了?江迟直起腰来,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一跳:“在下扰烟门左护法,江迟……”
“哦,你们是扰烟门的啊。”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骨碌碌在面前几人身上一转,停在江迟腰间的竹扇上,然后站起身,落落大方地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谷雨,是二十四阙春晖阁的门人。”又说,“楼主已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