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笨拙且蹒跚的穿行在祠堂大厅外笔直的走廊上,高达三米多的厅门前,还在走廊外一点的地上,插着几根一米来高的杆香,清烟袅袅。
一不小心脚下打个跌,把坐在厅门附近的三叔爷惊了一跳,赶紧给他接了过去,他是在大厅里守着的几个老人之一,其他人放下东西都回家准备年夜饭去了。
此时的大厅里,三张八仙桌已经并排的横着被连在一起,十来个桶盘被整齐的摆放在上面。
最显眼的,是在最前面中间的一个桶盘,一个硕大的猪头放置其上。几个老人并没有坐在桌子边,与八仙桌配套的凳子都被移走。因此他们都坐在大厅一侧的一堆旺火边烤着火,正中间显得有点空荡与冷清。
“来!小楚!拜一拜,不用跪,鞠个躬就行了。”老叔公也走过来,走到桌后的正对着门的巨大屏风木壁前的一米多高的搁几上,拿来三根香放在搁几两头的已经燃了一半的一支腊烛那点上,并让宋楚对着放置搁几正中的祖宗牌位上香。
镇上现在只有对着庙里的菩萨才行跪拜礼,其它已经很少行跪礼了。
祠堂也不设灵堂了,只有祖宗牌位放着,各家直系长辈灵牌放在自家的搁几上,所以一般都要请两次,上午在祠堂请祖先吃,下午端回去放在自家搁几前的八仙桌上再请自家长辈。
一个大姓是有很多分家分出去的分支的,有很多并不亲近,只有过年和清明一同上坟才可能聚在一起。其它时候小辈甚至见面都不认识,根本不知道是亲戚。
宋楚照着太公的吩咐,像模像样的打了三个拜,上前把香递给老叔公让他帮着插进灵牌前的小香炉内,然后跟着老叔公也来到旺火边一起烤火。
“细叔儿!这根树脑是我们禁山上挖的吗?怕是有几百年的吧!那些树被砍掉,现在想想真是可惜了,到现在可值好多钱呢!”三叔爷一边用细细的竹烟筒敲击着一个直径有半米多的大树根,把烟筒头上的黄烟渣抖掉;一边不无惋惜的道。
“那有什么办法,那会儿全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