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苟存于世的脆弱心灵,实则是难以言语的痛苦。
“小寒川啊,”王叔惨笑着,继续道:“还准备让我家小子和你做个朋友呢,还准备让他跟你学两手呢,真的是,对不起了啊!”
“王叔,我——”冉寒川哽咽着,无能为力的感觉令他真的很想逃,逃出这个村子,逃出这片火光,逃出王叔凄惨绝望的双眼,逃出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幕。
“对不起啊,还想让你好好休息一晚呢,让你睡个好觉呢!咱们村的人都是热心肠,咱们村晚上睡得可舒服呢!咱们村……”那汉子的声音不断折磨着冉寒川心里,一字一句都仿佛针扎般深深刺入到自己的心间,最后,这高大的汉子抱着头嚎啕的大哭了起来,那哭声,那哀嚎,真真令人肝肠寸断。
不知是不是火光撕开了夜色,天蒙蒙的亮了起来,在第一声鸟鸣中,破晓的晨曦柔柔的洒在地上,洒在沉痛的矗立着的冉寒川脸上,洒在哭泣声越来越低的王叔身上。
好一阵的痛哭,汉子睡着了,不忍的看着地上泪痕满脸的王叔,冉寒川将他轻轻扶到了板车之上,用力推着它,离开了身后的一片焦土。
中年汉子醒来以后,就变得沉默不语,他告诉冉寒川在邻近的村子还有自己的几个远房亲戚,让他放心后,就独自离去了,满载着他带回家的生活物资的板车荒废在了平原上,也许会被路过的行人捡去罢!
冉寒川迈着沉重的步子,继续朝着南阳城的方向走去,老伯的剑他也没有找到,可能在村中的某一个角落中,伴随着村子一起葬身于了火海之中。
两日后,沿着黑水河走在平原之上的冉寒川,眼前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
在冉寒川眼中,那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院墙,石砌墙壁雄浑一体,给从未见过城市的冉寒川带来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墙壁的正中间,有一个巨大拱门,门前人山人海的排成了长龙,门上是墙壁还有一个高楼立于城墙之上,看过去雄伟而大气。拱门之上挂着一个巨大的匾额,金漆的大字龙飞凤舞的写着“南阳”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