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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栩出现的时间越来越少了,鸢贞偶尔碰到他,两人也不过是寒暄几句,就再也没有交集,鸢贞觉得很奇怪。幕栩刻意和她保持距离么?她觉得他不会漠然到那种程度,况且她已经说过不会纠缠他了。
而后的几次时光中,她再碰到幕栩之时,他身边总是带着雾月,两人且是琴瑟之和。她想到这样虽然有些苦涩,但是也接受了这个结果。总之,在他身边的从来不是她便是了。
雾月的性情改变了不少,从前创界灵境集万千宠爱于一生的骄傲的仙女,也渐渐变成了会懂得替人分担的成熟女子。雾月向鸢贞道了个歉,关于上次叫她离开幕栩的事情。她虽语带玄机,非常的委婉,但是鸢贞听出了她致歉的意思。
雾月还是没有被幕栩接受,她说他近来一直为自己的事情做万全的准备,他要报仇。她们管不了他,他现在渐渐疏远了天界,有了自己的想法。鸢贞觉得这样也好,他实在不必始终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仇恨也一样。
一日晚,白夜难得的到束阁宫做客,他拉着她到屋檐上坐着,她飞身上一枝树枝,弯身坐于其上,瞭望远处的风景。冷风徐徐,一股萧瑟的冷意而起。
乌黑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肤若凝脂气若幽兰,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看不清的是那眸子深藏的人影。
一双黑色靴子立在她眼前,她抬头笑笑:“师父?”白夜一对眯成两道缝的眼睛,透露出打量和斟酌的意味,看着她慢慢道:“每次你饮酒都是为了借酒消愁,可是浪费了这酿了三千年的陈酿。”她撇撇嘴道:“那您不如也来一杯?”“好。”
白夜一拢青衣,玄纹云袖,站立在她对面的树干上,一杯浊酒下肚,瞬间五脏六腑都热腾起来。“你一个女子家家,哪里来的那么多愁怨呢?”鸢贞回答:“师父这便是你的个人见解了,谁说过······喝酒一定是要消愁的?也有人······生来就喜欢酒的烈性,酒的醇香,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