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巨木愈近一步殷阎心中的震撼便愈增一分,她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树。
树冠巨大,树枝带着树叶向四周伸展出去,亭亭如盖仿佛能够遮天蔽日,树枝间层层叠叠几乎没有间隙,透不过月光;树干粗壮的很,怕是七八人都合抱不住,干上缠绕着是粗细不同的藤蔓扭扭曲曲盘虬卧龙;树根处长着些各异的菌子,高矮粗细颜色姿态都各不相同,有的细长通体莹白,有些还闪着淡绿色的荧光。
殷阎从苍司宇怀中挣开自己站在了地上,靠近古木轻轻在树干上抚了抚,滑腻的手感,苍劲的很。
“这边是东,古籍上讲枫绒树向东二百七十尺有一株,我们走这边去看看。”苍司宇捡了几根地上的较粗的枝桠,简单束了束引燃做了个火把让殷阎拿在手里,“注意脚下”。
一步,两步,三步……殷阎用自己的步子丈量着距离,走了约莫有二百多步却还没有看到什么显眼的植物。四周环视除了树还是树,天暗,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火把的光能照到的地方;薄雾渐浓,看东西更是模糊的很,几步之外就是一片黑茫。
苍司宇手里也擒着根火把,轻声道:“水坞山阴坡,还是三更起浓雾时,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我们分头找找看”。
两个人低着头拿着火把,一点一点在地面上寻着,却是无果。殷阎有些失望:“果然…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呀。”殷阎一边不开心的轻挥着火把,一边的用脚踢开地上的颗颗小石子。
“布谷———”
突然不远处响起一声清脆的鸟叫划破夜了的寂静。
苍司宇猛地直起身子:“这是杜鹃的啼叫声!杜鹃啼血应就在你附近不远处。”
“啊!知道了。”
闻言,殷阎直接蹲在了地上,借着火把的光,仔仔细细拨开地上各色植株,朝刚刚踢石子的那个方向一寸寸的寻过去。果然没走几步便在几簇杂草间看到一片不足寸长的柔弱血色叶子轻轻的抖动着。殷阎伸出手指触了触那软软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