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影像和声音得以重新传输,似乎预示着他们的努力确实取得了成效,成功突破了对方的信息封锁,在引力对抗中占据了优势。
在这份短暂而珍贵的影像中,我看到了自己,苍穹口中的,生物学意义上已经死亡的自己。
那时已经看不到地球的影子了,黑漆漆的宇宙空间中,只能看到一块大石头以及石头对面的星夜,当然,还有星夜身边漂浮着的金色物体,那是晨曦的本体,虽然改变了形状,但是我知道。
双方在虚空中互相对峙着,透过引力波隔空做着无形的较量,肉眼一时间看不出谁胜谁负,但如果把画面拉近,那一切就很明了。
黑色的大石头,我只能这么形容,看起来极其光滑、极其厚重,浑然一体毫无瑕疵,唯一不协调的是,大石头脑门正中直直的插着一把利刃,一把血迹斑斑看起来样式古拙的长剑,剑身之外还包裹着同样古拙的剑鞘。
那就是我!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尽管那长剑上带着的只是一缕细长散乱的模糊血丝,但直觉告诉我,那一缕扭曲着缠绕在剑柄剑身之上血肉模糊的玩意,就是当时的我!
这种感觉很荒谬,但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我,这就是事实!而且那柄长剑虽然体积大小与我脖子上一直挂着的东西相去甚远,但那剑鞘之上的花纹以及磨损痕迹我多年婆娑,早已铭记于心,绝对是一模一样!
当时我用眼神去询问苍穹,得到了后者肯定的答复,好吧!我这才明白,苍穹那时候的用词,生物学意义上的,已经死亡的,是多么保守,又是多么含蓄的说法了。
按照苍穹的说法,当时的我尽管早已不成人形,哦,是压根就只剩下几根藕断丝连的带血肉丝,生物学意义上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但却依然是活着的,在某种层面上的活着。
剧烈的引力潮汐,早就将当时地球上所有的物体通通分解成原子,能够留下几滴血,说实话已经是个奇迹了,而且我这样层次的生命体,生命里所拥有的全部家当,也就只有这具生物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