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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次——
连南宫墨自己都无可否认——
这一次的他要去齐国之行,他自己都一点的把握也没有。
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也是临时决定的。
南宫墨听着她的话,心里突然酸涩的厉害——
原来他的这个凌厉霸道的女人也不是个无坚不摧的存在,以前却是他忽视了这一点,再强大,她终究也不过是一个女人
。也许以前她都是为了他咬牙硬撑着,可是说到底,很多的时候她还是需要寻一双羽翼来求得庇护,只是——
恐怕是没有一个人是值得她这般信任和依靠的吧。
这一刻才明白,这么久以来,她是一直在努力,努力的让自己强大,只是为了他能强大起来。
可是这样的一条路,这样重的一副担子压在她的肩膀上,她也终究是会累的。
这一刻,她对他的坦白,让他心酸,而同时——
至少表明,她现在是真的已经全心全意的愿意相信他,依赖他。
不是说就是要她做他的附属而存在,至少她是愿意毫不设防的退到他的羽翼之下完全的信任和交托。
“这一次是我不对,可是都已经过去了。南宫墨笑笑,那笑容之间带着如释重负般的一种超然,他再次抬手,一点一点拭干她脸上泪痕,然后揽了她,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的拥住,“这次事情是有些措手不及,可也不到你想象中的那种地步,既然你累了,那就什么也不要想了,后面的事都全部交托给我,由我来做,好不好?”
他的声音低柔,大约是有生以来的头一次。
明乐把脸靠在他怀里,不吭声,过了好一会儿,待到情绪稍稍稳定了才闷声道,“早上那会儿,荣王是你找来的吧?”
她的警惕性,是到了任何时候都本能的存在的。
“嗯!”南宫墨无奈的笑了笑。
秦十一推了一把他的胸口,不悦的从他怀里退出来,皱眉等着他道,“那你不早点叫人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