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瞧了眼知书。
只一眼便叫知书吓的软了手脚。
上过战场的人,便是没有发怒,眼神中也天然带着几分的厉。李肃轻笑了声,似是不赞同严氏的样子,摇头道:“我看未必。即便真是个嘴巴伶俐的,脑子却糊涂!”
他一拍桌子,“砰”的一声,茶碗杯碟嘣啷当的跳个不住,吓的知书登时跪了下来。
“狗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敢在王妃这里动手!”
“王爷仔细手疼!”马氏殷勤上前,握了李肃的手便揉。
以往李肃也不是没有惩戒过不守规矩的下人,他虽是不喜欢烦冗的规矩,内里却走的是正统。此刻马氏仍娇笑着替知书隐瞒:“不过是下头人拌了几句嘴,哪里值得王爷动怒。”
以往她这般轻描淡写,李肃也便乐的糊涂,懒得去追根究底,今儿也是任由马氏握了手。
严氏瞧他们这幅样子心中嗔笑,面上却云淡风轻:“可不是。那丫头才三岁又是刚刚入府,懂个什么。便是有不规矩的地方,做大丫头的教训几句,责罚两下也是有的。”
李肃抬了头,用方才瞧知书的眼神朝马氏瞧去。
仿佛有钝刀子刮过骨头一般,马氏脸上的笑突然就僵住了。
她平素张狂,却并不蠢。李肃这付模样,显见是真的动了怒。有心想替自己辩解,张了张口竟讷讷说不出话来。
“你教出的好奴才!”他一把甩开马氏的手。
严氏瞧李肃说了这一句便坐那半天不言语,猜不透他何意,想想既然开了头,这戏还得接着好好唱下去,便道:“王爷这是何必,不过是个小丫头,打了便打了吧,我这里哪里还讲究这些,倒为了这个把您气坏了。”一时又骂丫头:“你们瞧见马夫人坐在地上哭还不赶紧扶起来,我不吩咐你们就都不敢动弹,一个个便这般老实了不成!”
严氏耳朵上戴了两只珍珠耳珰,说话间在耳边轻晃,那淡淡的珠光映的严氏柔白的脸儿似笼在月色中一般。在李肃瞧去,只觉得气度高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