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之谷彻底收起笑容,眉头微皱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家里的人天天逼着我立遗嘱,日日盼着我死,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被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算计死了。前些天我刚说要把所有的财产留给黎易天,黎易天就莫名其妙的死在家里了。”
黎之谷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略带寒意地说:“这不是您意料之中的事吗?为了您的巨额遗产,家里终归会炸开锅。”
老人激动地站了起来,用拐杖指着黎之谷,声如破竹地说:“我给你钱,你保护我安全,查出谁是那个为了继承财产不择手段的人,谁又是真真可以托付的人?”
“您知道我不愿意回去,就是不想趟这浑水。”
“陌生人的浑水你都愿意趟,我难道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这怎么能比?您纵横上海这么久,不一样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拿不准、信不过吗?”
老人声线有些颤抖地说:“对,你说的太对了,我养了你们的人,从来没养住你们的心。”
老人气冲冲地往门外走,黎之谷追上去说:“您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老人头也不会地说:“回家住,直到我确定谁是我的继承人为止,在此期间尽能力保护每个人的周全。”
黎之谷说:“我答应,不过您准备让我以什么样的名义回去?”
“儿子回家探望病重的父亲,还需要什么名义?”
“黎易天是怎么死的?您查到什么了吗?”
“什么也没查到,易天死了有两个月了,不用在查谁是杀他的凶手上浪费时间了,不会有进展的,凶手一点证据也没有留下。”
“为什么当时不找我?易天哥去世为什么不通知我?”
“当初是谁说不想再和黎家有任何关系了?”
骆颖晨心不在焉地翻着字典,听到下楼的脚步声,她立刻站了起来。
老人打量了她一番,说:“她是?”
黎之谷说:“我助理。”
起初,骆颖